徐静芝摇了摇头:“人都死了,知道不知道真相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你又不是没死过?”
这次换什邡怔忪,徐静芝咧嘴一笑,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不疾不徐地说:“我说的对么?什——邡!”
冷风卷着女人的靡靡之音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什邡,将她拼尽全力竖起的高墙彻底摧毁。
有多长时间没听见过这两个字了?在她自以为藏得足够隐秘的时候,其实早有人在暗中窥视着她,仿佛在看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无力感和绝望感瞬间摄住她的心神,周围的冷风像似无情的刀一样不断地撕扯着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拉进无底的冰寒之渊中。
“崔三爷真有意思,这个时候你拿一个死人来奚落我作甚?”什邡强作镇定地看向徐静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听闻什家的这位娘子在堂姐的新婚夜亲手杀死了堂姐夫徐晨风,算算时间,我跟林昇离开长安的时候,她已经大赦被放。怎么?崔三爷认识?”
徐静芝撤回身,看着她不以为意地说:“听闻什家这位娘子在青龙寺被火烧死了,可我觉得不然。”
什邡心脏砰砰狂跳,藏在袖摆里的双手死死扣着掌心,淡淡说了一声‘哦?’
徐静芝说:“林公子和闻娘子似乎也露宿青龙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突然压低声音,竹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什邡下意识想制造一点动静吸引来人的注意,却在看见来人的脸时彻底歇了心思。
怎么会是他?
徐静芝始终注视着什邡脸上的表情,待来人彻底走远,她才讪笑着说:“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害怕。”
什邡连忙收回神,蹙眉看着她说:“任何一个女人面对崔三爷都会害怕。”
“可我觉得你怕的不是我。”徐静芝扭头看向那人离开的方向说,“你怕他?他是谁?”
什邡抿紧薄唇,脑子里想的却是什刹海手下的大管事丁立为什么会出现在益州?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
风雪越大,很快便在她们肩头留下厚厚一层。徐静芝突然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咱们做个交易,你帮我办一件事,我绝不会把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什邡一边扶着紫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