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邡虽没承认自己的身份,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看向沈凤酒的掌心,这盒子竟然与林昇书房里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相对小一些罢了。林昇的那只装着爹爹写给林昇的书信和寿山石印,这只又会装着什么?
什邡虽然好奇,但还是没有伸手去接。
沈凤酒昨晚回去之后便发起热症,一直到今日下午才彻底退热,此时经这一路折腾,人更显得蔫蔫的。
“你接了东西,我也不辜负故人之托。”
沈凤酒漂亮的眼睛直直看着什邡,突然让她有种无所遁形之感。她伸手接过黄花梨木盒,盒子压在手中沉甸甸的,不知里面装的什么,竟然能让爹爹托沈凤酒转给她。
沈凤酒见她接过盒子,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纸经》,幽幽说道:“只要闻娘子打开这个盒子,自然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东西。”
说完,沈凤酒突然转身往外走。
什邡连忙冲上去拦住她,抓着她的手臂不撒手:“你跟什仲怀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凶手是谁?”
沈凤酒被抓住手臂,背对着什邡站在原地,良久才缓缓挣脱什邡的手,扭头看着她说:“你不必管我是谁,与你爹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就是受人所托罢了,东西给你了,如何处理是你的事。至于你说的问题,我只能回答你一个。”
什邡蹙眉:“哪一个?”
沈凤酒突然轻笑出声,伸手勾住什邡日渐圆润的下巴,轻轻吐出一句:“什老板救过我的命。”所以她才敢冒着生命危险来见什邡。
如果可以,她希望过了今晚,什邡能急流勇退,赶紧离开益州寻一个太平地方生活,而不是双脚踏入益州这泽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