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跟着男人走了一条街,最后在一条巷弄里将人堵住。
男人一开始以为是黑吃黑的同行,说了几句行话,见他不搭话,便知道是吃生米的,转身便要往回跑。
谢必安哪肯给他机会,左手一扬,两颗檀木珠子便打在男人的腿上,男人哀嚎一声跌倒在地,脸色白如蜡纸。
谢必安上前,提溜着领子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刚刚你卖给那个妇人的是私盐?”
男人原本疼得吱哇乱叫,听他说完,顿时露出惊恐地神色,惊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必安冷笑,用力将他整个人掼在墙上,力气大得男人双眼一翻,差点昏厥过去。
“问你什么说什么?否则刑讯的手段你遭不住。”
男人原本还想狡辩一二,可单单这两下子就叫他遭不住,只好讨好地说:“大爷饶命,小的就是贩卖点私盐混口饭吃。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官盐?”
“哪儿敢,官盐可是要掉脑袋的。”男人抬手摸了一把嘴角,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撞散了。
“可我听说,最近有人在同福县贩卖官盐,还有,官盐现在紧俏到买不到了?”谢必安套话说。
男人微微一怔,面上逐渐露出惊恐:“爷,这小的真不知道。”
谢必安突然松开他的襟口,男人烂泥一样落在地上。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谢必安抬脚踩住男人的手腕,垂眸淡淡地说,“想好了再说。”
男人看向谢必安的眼神逐渐涣散,最终扛不住剧痛,一五一十全部倒豆子一般招了。
同福县是益州几个重要的井盐产地之一,但从盐铁令颁布之后,同福县的盐价便逐年上涨,直到三年前,盐价已经涨到每斗四十五文。许多百姓吃不起官盐,有人便动起了歪脑筋,在盐场倒腾没有精细加工的粗盐贩卖。
到今年初,官盐的价格已经涨到了七十文,这是其他地方官盐价格的五倍左右。
“盐场有督查部门监管,你们是如何拿到这些粗盐的?”谢必安蹙眉问。
男人犹豫片刻,讷讷地说:“小的不过是倒卖几斗私盐,可接触不到上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