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地步了也只有如此,谭姝并不打算再说,要是把识人于逼急了,对他二哥总归是不好。
倚刀人上承天子之命,遍布各地,监察地方人数众多,不受任何人的命令,只受京帝与总司之令,饶是官员让倚刀人抓住把柄,几乎是仕途走到底了,包括政交亦是如此。
谭姝点了点头,旋即站起身,“走吧。”她头也没回就推门离开了。
孙亦还想争取一番,看向识人于再度问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识人于压抑的怒气全部爆发,他看向孙亦喝道:“还不知足!你难道想要逼死我吗!”
谭姝离开时并未关门,这样的动静招来了不少人,聚在门外看热闹,识人于在沂水县怎的也是个使司,有头有脸大家也都认得出。
那桌子上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刚才这么大的动静,以及识人于的风评,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闲话闲说不绝于耳,孙亦也不敢再说了,他深深看了眼识人于,旋即离开,识人于看着门外聚集的人捂着头头疼不已。
他倒是并不怕廖清河知道,只怕有些流言蜚语传得太远,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人耳朵里。
那他不光是仕途走到头了,人生也走到了,他一个主管刑部的使司,对朝廷的酷刑烂熟于心,他可不想成为阶下囚,随着百姓离去,他失魂落魄般将银子收好,离开江记酒楼了。
孙亦离开江记以后并没有去追谭姝,来到一处暗巷,稍释轻功脚力迸发,瞬间便跃上屋顶。
他朝着江记方向眺望过去,只见识人于走了出来朝官府的方向去了,孙亦悄悄跟了上去,想去探探究竟。
而谭姝则是直接回了玄武堂,堂内,谭谨正在闲情喝茶,谭姝就毛毛躁躁地冲了进来。
谭谨看她样子挺生气的,将茶碗放下旋即上前问道:“怎么了?这我们的谭大小姐看来生气了呀。”
谭谨这才想起好像少了个人,问道:“孙亦人呢?”
谭姝嘟着嘴气鼓鼓的,“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本来都已经谈好了,结果我刚一走他就把识人于给招惹到了,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