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亦问道:“怎么了?”
“我听说,那个于缺收了恶霸家里的钱,行刑前给恶霸脖子上打了麻沸散,行刑的时候是一点感觉没有,让那么个畜牲不如的东西就这么痛快死了,你说这气人不。”伙计双手一拍,说得都感到生气。
伙计犹豫了一会儿,旋即又说道:“还有一次啊,南市抓到了一个毛贼,据说是要在大牢里关上一个月的,据说是那个于缺又收了钱,半个月人就放出来了,现在那个毛贼还招摇过市,抓进去也关不了几天。”
“这官府不作为,大家看在眼里了,说不上那京城来的县令,便是说姓于的麻烦,反正那个于缺经常收贿,大家也都不太喜欢这个官儿。”
孙亦点头,对于识人于经常收贿这件事他也不好多说,毕竟这些事还太过片面,不过凭自己对识人于的接触,识人于顶多是个小人贪官,也并没有多么十恶不赦。
这时,孙亦问道:“那这些事县令也知道咯。”
伙计听到这话直摆手,“你别说了,那县令和于缺是一家的,说不上,说不上,人家是京城大官儿带来的,你我百姓不敢乱说的。”
说罢,伙计叹了口气,“我说,我就只能说这些当官儿的厉害,把人的嘴巴都能缝上,没话说,没话说呀。”旋即他便忙碌去了。
孙亦陷入思索,他就在面铺里坐着,监视着官府大牢,面铺里的伙计也不会去赶他,晌午许久过去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孙亦已经有些困倦了,就在这时识人于从官府大牢走出,孙亦立马来了精神跟了上去,他小心翼翼只敢在后面跟着识人于,幸亏有一顶草帽孙亦并没有被发现。
从官府大牢离开,识人于一路到了一家药房,孙亦看其走进去才敢上前去看,透过纸窗孙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当时在周德生的客栈醒来时的郎中正在药房里。
孙亦并没有多想,随着识人于从药房抓药出来,看他手上药方挺大一包应该价格不低,想来是家里有人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