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亦一直在小院儿不远处的草丛里静静待着,强大的身体素质让他将识人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听得十分清楚,直到最后。
他落寞地瘫坐下来,知晓了识人于这不为人知的一面让他内心五味杂陈。
他一直是一个任性且偏执的人,对于认定的事很难改变,就像黄沙县土匪闹事,孙亦不由分说冒犯了马怀易,可直到了解全面才知道身不由己。
一开始对识人于的刻板印象让他觉得对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官奸臣,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错了,这毫无根据的跟踪怀疑,原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股愧疚之意涌上心头,孙亦旋即就默默离开了。
返程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天色也渐渐暗了,对于何去何从他已经有了打算,起码现在知道白玉琢并不在官府手里,那么就不能再让玄武堂骚扰识人于了。
这件事由他而起,便要处理得完善,不管识人于怎样想,起码自己要无愧于心。
玄武堂分舵内,夜里灯亮如白昼一般,因为舵主归来,宴席自不会少,大院儿里堂众把酒言欢快活寻乐。
堂外有二人把守,天色不早路上行人几乎没有,二人都稍微懈怠,听着堂内那欢声多少心里埋怨,直到他们看到街角有一人腰间带刀便警戒起来。
孙亦来到府外,拱了拱手,待堂众看清其面容才打消顾虑放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