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河说罢想了想,便再度说道:“玉琢,何不这样,你就留在我府上做我门客,以卿之才学可由我带去蜀湘大城,那里的文人雅士颇多,既然仕途不顺,那便入手文坛,文人墨客惺惺相惜,卿定能将毕生才学一展九天。”
“白某没有太大志向,现在只求偏安一隅教书育人。”白玉琢说道。
廖清河感到惋惜,但还是说道:“何必菲薄自己,教书育人做夫子来,要比我等这种小官儿来的好,既受人敬重又不枉费多年寒窗,听我一句真心话,这仕途官场要比想象的要肮脏得多。”
白玉琢微微点头,官场不似其余,权力争锋最为激烈,人情世故最为频繁,尔虞我诈也属常态,“清河,也不必太过贬低,夫子曾说过,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能做这一方父母官员亦是福分,只看你这个县令能否以自身修养影响众人来造福百姓,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借你吉言。”廖清河转头看向门外景色,风起叶落,他缓缓开口:“今后是要回到家乡?”
“家乡荒州,地处西部大漠,荒凉无比故而得名,我们那儿还有很多人不能识字读句,太过落后,而那些孩子从出生到长大永远只能为别人干活,只能为别人而活。”
白玉琢真情流露,虽然回家乡是假,但想法并不假,他继续说道:“荒州能出我一个举人已是不易,求得才学不应再争名逐利,只愿为家乡尽绵薄之力。”
“我并无他意,只是惋惜你我二人不能共事。”廖清河叹了口气,“那你此番要停留多少时日?”
白玉琢说道:“不足一月。”
闻言,廖清河说道:“一月时间太短了些,罢,你我二人今后总是还有机会再见,来,玉琢,饮茶先。”
廖清河再饮茶一口,苦涩之味逐渐浮现,他缓缓开口:“其实我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遭上狼祸?那日夜里谭莽前往剿狼,却在返程路上遇上了你,当时可让我大吃一惊。”
白玉琢愣了下,不便如实回答,思索片刻才道:“说来好笑,一路西走而来,住馆驿买吃食,行到此处却是盘缠不够了,我从东南溜水县而来,不辨方位就迷路于此,然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