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一百遍都不可惜的!看起年纪轻轻,却被想到人面兽心,留下也是祸害!”
“杀了他,替郭酒师报仇!”
……
众人群起攻之,一个个义愤填膺以为是在为郭酒师谋公道,可他们之中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真正看到孙亦行凶,却敢在这里肆意叫喊私自用刑,众人都已经被精瘦男人牵着鼻子走,利用的就是那无尽的愤怒。
大家都被蒙蔽双眼,把孙亦给挂在篱笆上立起,精瘦男人就站在他的旁边,周遭的愤怒喊杀声从未停止。
精瘦男人嘴角上扬,还在煽动情绪,下一刻他就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当看到匕首之时,那喊杀声才渐渐消退,众人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悔、飘忽不定的声音此起彼伏。
精瘦男人察觉到了这一点,唯恐生变,握紧匕首他不再犹豫就要去刺孙亦。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响起,“不可!私自用刑是大罪!官府会怪罪的!”
只要有人起了头,那么讨伐的喊杀声就会变成求饶声,众人的意愿被拉回,精瘦男人的匕首离孙亦的心脏也不过厘米,可他已经不能杀孙亦了。
这刀刺下去,自己也就成了杀人凶手,如果是刚才,等他杀了孙亦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因为愤怒会作为他的清道夫,如今他只能将匕首丢掉,冷哼一声旋即混入人群。
孙亦的命算是暂且保住了,可众人还是认定他是凶手,即便不杀孙亦,众人对这个“凶手”也是极其厌恶。
“好了,此事交由官府处理,其余人请回吧,今年的酒会恐怕是悬了。”
人群中一个高大男人忽然又到孙亦身边,百姓听到这个声音也都知道了,便是沂水县的使司——于缺。
即便口碑不太好,但也是官家人,百姓们如何都逾越不得,人群渐渐消散,直到只剩下官家人。
“郭酒师真是你杀的?”于使司在孙亦旁边盘腿坐下,与其余人不一样,他似乎对郭酒师的死并没有特别在意。
孙亦有些累了,是心累,明明自己不是凶手,却没有人愿意听他诉说,现在有人愿意听了,可孙亦也逐渐知道,没人会再相信自己说的话了,“看起来你不是很喜欢郭酒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