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河扭过头再不去理会识人于,不管是怎么他都不会回心转意,态度决绝已经没有商榷可言。
这时,里屋走出个男子,就是那纨绔的花花公子——廖秦,他来到廖清河身旁,昂头站着。
“你的事已上报蜀湘,不时会有人来接替你的位置,而他则是现在的代理使司,你可以走了。”说罢,廖清河拉着廖秦就走向里屋,不再给识人于任何说话的机会。
他看着二人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一个家庭的支柱在此刻崩塌,他的哭声都来不及哼出,就有两名官兵破门而入将他带走,一路拖出官府公廨,直接扔在了大街上,毫不留情。
识人于的泪水在众目睽睽之下憋了回去,他惶恐的像是只初生的猫咪,在众人异样可怜的目光下,他那苦苦经营的自尊心被狠狠鞭打,百姓们的窃窃私语如同一把把匕首在他心脏狂搅。
他几近崩溃,情绪猛然爆发,连滚带爬地冲出人群,只想要逃离这是非之地,连头被撞破了也不知道,满头的鲜血沾在脸上凝固。
他成了个血人,在街上狂奔,他停下来时已经来到了自家院子外,他犹如受惊的马疯狂后退,不想让家人瞧见自己这番模样,他疯疯癫癫地爬了起来躲在树后。
看着灰烟从屋子飘出,他知道又是丈母娘在熏香,可自己已经再也负担不起,不管是熏香还是家庭,他就连这条性命都负担不起。
长年累月的压力,是迫于家庭的窘迫,百姓的冷眼以及良心的谴责,一旦压力累积,爆发而来的后果将不可估量。
识人于将身上的官服扯下,脱了个精光,那所谓的尊严不再复存,他的内心从没有如今这么平静,抛弃了所有,世界不再旋转,他消失在林子中,不知所踪。
……
入夜。
金光寺格外安静,打更的小僧打着哈欠,将寺院给视察一圈,这个时辰已经是困得不行了,只想要睡觉。
金光寺里最右边的禅房是给僧人休息的地方,方丈不与他们同住,小僧回到禅房,熄灯脱衣很快睡下。
金光寺寂静下来,只剩下僧人们歇息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声音最为突兀,猪圈里剩下的几头猪鼾声如雷,几乎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瓶瓶罐罐之间,孙亦从中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