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何不效仿先辈,更何况日后神功在手,京帝大限新帝上位,又何惧他冢中枯骨的大京,此是蜀人唯一翻身机会,王爷一定要坚定下来,君臣上下一心才能成事。”
这些话简直说到了孟舟勤的心里,他刚想夸奖,只听匡别遇已经怒红了脸,“狭隘!简直就是鼠目寸光!”
说罢,他看向孟舟勤,“王爷你可万万不能这样做,要知道盛京城内高手如云,可不是仅凭一个大宗师就能抗衡的,与大京作对是取乱之道,不管成功与否,都只会落下篡逆之名!遭后世唾弃!”
“匡先生说我狭隘?我看不然,即便奉承朝廷溜须拍马也是无用功,且看之前那些异姓王,哪个不是被贬后再削去官职,最后还不是剩下个李家天下,此计或许是取乱之道,但那又如何,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史书是胜利者写下的。”
严大夫抬手向天,眼神坚定仿佛钢铁,“先辈们定会保佑我们!”
二人一个主攻一个主守,意见不合便是要争个所以然出来,两个人都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一时之间分不出上下。
不过二人的计策都没有错,不管他们说得天花乱坠,最后拍板的还是孟舟勤。
蜀湘王低调一生,从父亲那儿世袭罔替,把这个天下给看得透彻,自己看似是个王侯,但只要皇帝老儿一句话自己这辈子就是白费力。
他做人做事都很小心,即便是近亲远戚也都十分低调。
倚刀人驻扎城内也从没有抓住孟家任何把柄,做人做事都是个人情世故,虽贵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还是要知道权衡利弊。
盛京城的京帝可是死死盯着他们这些异姓王,孟舟勤算是个老狐狸了,他可容不得一些小事坏了他的一切,坏了他蜀湘王本该辉煌的一生。
“行了!”
孟舟勤大喝一声,“坐以待毙王侯不保,下令!绝不能让宋折云一行人活着离开西蜀!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