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霄转过头,轻蔑的看着他。
“你儿子的尸身呢?他在哪?”
“他……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习俗,这有什么好说的吗?”
“你们窦家的习俗就是冥婚的时候将两个新人分开安葬?甚至连衣冠冢都没有?”
沈凌霄语气戏谑,看向窦家家主的眼神也是冷笑中含着寒光。
窦家家主被他看得发毛,心中所想的反驳理由却忘了如何反驳。
见他不语,沈凌霄继续说道:
“既然你儿子的尸身不在棺椁中,又为何在他想用火焚烧的时候那么紧张。”
“我……我……”
楚寒雪转过身,走到沈凌霄身边。
“这些黄金并非葬品,而是别有用处吧。”
窦家家主见说不过沈凌霄,于是将矛盾都引到了楚寒雪身上。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突然,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打到窦家家主的嘴上。
他捂住嘴,痛苦哀嚎,许久后,他松开手,掌心一片湿红,中间那一点点白,不正是自己的牙齿。
任是他一肚子气,也不敢再轻易发泄出来。
楚寒雪也不生气。
“这些金子,是用来勾结外邦,私养军队的!你好大的胆子!”
楚寒雪自小跟在父皇和太子哥哥身边,又得魏女官教导,对于这方面,十分敏感。
棺材里没有尸身,只有金银,这放棺材的地方又是不偏远丛林,再加上这提前挖好的洞口实在是浅薄,就好像是特意准备好,日后会被人挖出来一般。
就算窦家家主与曹知县勾结,也断然不可能调动这么多装备精良的弓箭手。
唯一的解释,便只能是他们勾结外臣,私养军队。
那跪在地上的老管家错愕的看着楚寒雪。
眼神中除了震惊就是惶恐,楚寒雪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窦家,企图谋逆!”
楚寒雪朝着窦家家主步步紧逼。
窦家家手脚并用向后退。
嘴里往外冒血,一说话就漏风。
“你胡说,我没有,我才没有。”
他虽然如此反驳,但内心被楚寒雪的气势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