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县用力砸了几下惊堂木,这才算镇住了场面。
“将你那血书证词呈上来,给本官看看。”
楚寒雪将血书交了上去。
那曹知县看着,却笑了出来。
“这东西,本官若是勤奋些,一日能写个百十来份,这也能算作是证据?”
说罢,他将血书丢入一旁的炭火之中,那炭火烧得猛,瞬间,血书便被火舌吞噬。
“诶呀!就不该把证词给他。”
门外看着的人比楚寒雪还要焦急,就在曹知县将证词丢入到炭火中的瞬间便捶胸顿足。
楚寒雪却毫不慌乱。
“曹知县平时就是这么对待物证的?”
“物证?什么物证?哪来的物证?”
曹知县双手一摊,很明显面对这种问题,他处理得得心应手。
“你回头问问站在门外的云城百姓,他们一直在那看着,可看见了什么物证?”
曹知县张开手,在堂上转了一圈。
这里的一切,他都十分熟悉,这里就像是他的保护壳,自认为坚不可摧,无人能破。
他愈发张狂起来。
“你看见了吗?”
他随手指了一个看热闹的百姓,那百姓不敢与他对视,低下了头。
“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
一连指了几个人,他们的反应都是如此。
他们的反应,在楚寒雪的意料之中。
看到了云城那么多的不公和审判,恐惧和害怕是应该的。
“曹知县不必为难他们,这件事是我提起的,曹知县若是有什么,直接冲着我来就好。”
“还是曹知县以为,毁了那血书,我就没有办法了?”
说话间,楚寒雪眼角瞥到了刚刚包扎好,来到公堂的窦家家主。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他,刚想在公堂上像往常一样,抱着曹知县的大腿诉说自己的委屈,却被沈凌霄一剑鞘打断了腿,惨叫着跪倒在公堂上。
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曹知县也尚未反应过来。
楚寒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今日,把你说的那些罪证,再说一次。”
“如若不然,今日无人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