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被自家大哥那双赤红如血的眼眸骇得心头一跳。
他从未见过大哥如此失态。
那只揪着他衣领的手，青筋虬结，力道大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大哥……你……你先松手……”
慕容澈的脸颊憋得通红，声音断断续续。
他比慕容澈更快地从那股突如其来的惊雷中回过神。
大哥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弟，怀有多么深沉的执念，他再清楚不过。
那份执念，早已融入骨血，成为支撑他们在这太初灵域挣扎求存的微弱光芒之一。
慕容玄一个箭步上前，在书案旁一处极为隐蔽的暗格上轻轻一按。
机括轻响。
暗格开启，露出一叠厚厚的画卷。
那是他凭借着对父母容貌的模糊记忆，一点一滴，勾勒出的小弟在不同年龄段可能拥有的模样。
慕容玄小心翼翼地捧出那叠画卷，迅速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上摊开。
一张张或稚嫩、或飞扬、或沉稳的面容，瞬间铺满了整个桌面。
“大哥，快放开二哥！”
慕容玄催促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让他仔细看看这些画像！”
慕容霆揪着慕容澈衣领的手，微微松动了几分。
他几乎是将慕容澈拖拽到了书案之前。
慕容澈看着这满桌的画像，再看看自家大哥那副几近癫狂的模样，脑子里的那根弦，终于慢慢地，有些迟钝地反应了过来。
大哥他……他不会是以为……
他仔细辨认，这些画像都的确与云老弟有相似之处。
“云老弟那眉眼五官，现在回想起来，确实……确实和母亲有七八分相似！”
“像母亲”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慕容霆与慕容玄的心头！
他们的身体，在这一刻，同时剧烈地一震！
呼吸，也随之停滞了一瞬。
母亲……
他们的小弟，若能平安长大，其容貌，定然会更多地承袭母亲那份独有的温婉与清俊。
这个念头，如同燎原的星火，瞬间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