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得到苏曜传唤的张仲景不敢怠慢,立刻放下手中的医书,整理好衣装,匆匆赶往大牢。
他深知,能够被冠军侯亲自召见,此事绝非小可。尤其是听闻是在司隶校尉的大牢中发生了犯人暴毙的离奇事件,更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张仲景步入大牢,只见苏曜面色凝重,正站在一具尸体旁,周围是几名神色紧张的狱卒和牢头。黄琬也在一旁,面色略显尴尬。
“卑职张仲景见过冠军侯。”张仲景拱手行礼,声音沉稳而有力。
苏曜微微点头,示意张仲景不必多礼,直接说道:
“仲景先生,此人在狱中突然暴毙,仵作验尸却查不出原因。”
“本侯早有听闻先生医术高超,颇有名望,故而特请先生前来一探究竟。”
张仲景闻言,心中一凛,他明白苏曜对自己的期待很高,于是赶忙走上前来,仔细打量起地上的尸体。
死者面色青紫,嘴角挂着白沫,确实像是暴毙而亡的症状。
但张仲景并未急着下结论,而是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了死者的口鼻、眼睛和指甲等部位。
片刻后,张仲景站起身来,眉头紧锁,沉声说道:“禀君侯,此人确是中毒而亡。”
“中毒?”苏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仵作为何验不出来?”
张仲景叹了口气,解释道:
“此人所中之毒,乃是砒霜。”
“砒霜?这是何物?从何而来?”黄琬诧异道。
张仲景拱手回:
“砒霜产于铜山矿石之中,本是治哮嗽与疟疾之物,其遇水则溶,无色无味。”
“然则凡药三分毒,砒霜其性猛烈,一旦用之过量则会成为一剂猛毒。”
“且服食之人的中毒的症状因人而异,有的人会剧烈呕吐,有的人则会突然暴毙,且死后尸体上往往没有明显的外伤和异味,因此难以察觉。”
苏曜冷哼一声,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狱卒和牢头:
“既然没有外人接触,又是中毒,那显然犯人就在你们之中。”
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