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泱泱这么一说,便有人附和起来,
“这家人的事且不论,这姑娘说的是有道理的,既没有卖身为奴,怎的好这样求人家放人,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我看这母女俩也是可怜,听说仙人观被封,是因着那些道长们不干人事,借着劳役的名义,霍霍了不少小姑娘,我今儿个早上还瞧见了,那些道长啊,全被官兵给抓起来了!这小姑娘也是倒霉,这看模样都没有及笄吧,就这么被送出去,若非是被人给救了,哪儿还有命在?”
“可不,这要是再回去,也是被再卖一次,可怜,可怜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这姑娘确实太无情了些,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她不也好端端的吗?我看啊,就是攀上了高枝,不想认乡下的老爹了!不孝,不孝啊!”
“呸,这位仁兄,你这话可就不积德了,要不是这姑娘命大,现在人都没了,还孝顺呢?”
“就是,我瞧这姑娘说的对,且她差点被害死,都没说一句恨,也没说不认这老爹,如何是不孝了?我看是再没有这么通透的小姑娘了,就是命苦了点儿!”
一群人议论纷纷,原本不插嘴的,也纷纷给岫娘母女打抱不平,一句接一句的钻进于六伯和于家村的那些村民耳中。
有村民已经忍不住,上前试图劝于六伯:“六伯,算了吧,岫娘才这么点大,她已经牺牲过一次了,往后你就当她死了,原本,原本她也是要死的……”
这话一出,于六伯彻底崩溃了,吼道:“我没有!我没有!我只这么一个姑娘了,我儿都没了,若不是为了村里,为了你们,我愿意吗!我愿意吗!”
一瞬大哭起来。
那些议论纷纷的人,瞧他这副模样,也不由唏嘘,觉得他也委实可怜。
陆泱泱出声道:“你觉得很难选吗?若非迫不得已,你绝对不会这么做,是吗?”
“是,是,是!”于六伯几乎是吼出来的。
陆泱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