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啧了一声。
“那杨承泓一看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你方才那样吓唬他,他敢赌才怪了。”不过话说回来,盛君意还是有点不明白:“你是怎么猜到钦差是杨家人的?”
在此之前,他收到好几封从京城递过来的密信,这段时间出京的官员有好几个,但却并不能确定究竟是谁来了西南。他只能叫人暗中盯着,然后再根据他们的动向一一排除,只是如此一来也极为耗费时间,所以到最后也不知道皇帝究竟是派谁来了西南。
“我如何能猜到?”宗榷失笑,“我又不能未卜先知,父皇派人来锦州,必然是奉的密令,撒出去的饵一大堆,即便是他从外地官员当中挑选钦差也不稀奇,查都很难查明白的事情,如何去猜?但不管是谁,到了跟前总会知道的,所以碰碰运气罢了,若能借此直接将人赶走,也省了锦州的麻烦,若是不能,锦州那边你也已经安排好了,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借势而行。
盛君意轻抽了下唇角,所以说,这羊毛还真是顺手薅的。
都碰上了杨家人,不薅一把属实是过意不去。
但换句话说,皇上会派杨家人来锦州,想必也是有所考量的,杨家去年被罢了官,这一年都很是低调,这个时候任谁都不会想到,皇上会派杨家人来西南。皇上也是借此来迷惑众人,即便是宗榷在京中还有眼线,也得不到确切的消息。
皇上跟宗榷这对父子,对彼此还真是足够了解。
一个出其不意,一个更出其不意。
……
宗榷离开之后没几日,言樾也启程悄悄离开了锦州。
陆泱泱在宗榷离开的第二日收到信,来锦州的钦差已经被打发走了,如此,他们倒是不用严阵以待了。
又过了几日,收到信之后的江执衣终于带着人赶来了锦州。
陆泱泱带着盛云娇和闻清清还有明岫一道去接她,在瞧见那个足有百十来人的商队时,陆泱泱都震惊了。
都不等江执衣下车,直接跳上去拉住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说来他们年后分开到现在,都已经快半年了,陆泱泱都没顾得上问她明心书院的情况如何了。
江执衣中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