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泱泱不用代入,也能体会他此时是何等的悲愤。
黄苏木这些人的性命,在那些马匪眼中丝毫不起眼,还不如一匹马来得珍贵,可于黄苏木而言,妻儿父亲都是他重若生命的家人。
黄苏木仰头,泪水混合着不曾褪去的红血丝,宛如血泪,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出声,“我能。”
那是他重若性命的人,抵得过一切恐惧与恨意。
陆泱泱将灯放下,转头看向那些神色各异看着他们的姑娘,“一盏灯不够,这里可还有灯?”
姑娘们静悄悄的不说话,就在陆泱泱以为她们不会理会她,准备另外想办法的时候,一个姑娘突然爬起来,跑到角落掀开木板,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团,她走过来将布团打开,露出里面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十来个烧的只剩下一小截,长短不一的蜡烛,还有一些小铁片,针线之类的小东西,甚至还有一把生锈卷刃了的菜刀。
“我悄悄留着这些,想着要是有一天实在活不下去,就一把火将他们一起,烧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