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尘很怀念曾经做“中之人”那段时光,虽然没有什么铭心刻骨的恋爱经验,但至少是活蹦乱跳,恣意的青春。
庄玉衡红了眼眶,可他还是尽力微笑着,郑重点了点头,
“微微,我坚信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到时……”
语气忍不住哽咽,
“请你多多关照。”
“嘶——”
伤口开始隐隐闷痛,她没忍住轻轻吸了一声,明明刚才胸口一点感觉也无,现在这伤痛却突然像是冬眠将醒似的蠢蠢欲动。宋微尘下意识想掀开狐裘查看,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她实在没勇气看,何况不看也知道狐裘里面定然惨不忍睹。
她的不适庄玉衡自然敏锐觉察,可那止痛的灵药需间隔一个时辰后方可再用,现在便是强行施用也无效,而她……哪里还撑得一个时辰。
“微微。”
庄玉衡轻轻唤她,明明在笑,眼中却氤起水雾。
“我去把安魂香点上好吗?这样你很快就会睡着,就不会……再痛了。”
他的意思她明白,是不想她走得太痛苦。宋微尘一瞬黯然,看来,是时限快到了……
不行,她果断摇头拒绝,还有“心愿”未完,绝不能睡。
“沧……月。”
她艰难看向顿立一旁的孤沧月,奈何他毫无反应,从方才就是这样,没有表情动作,像一尊雕像。
想起他瞳孔中那些紫色翳线,那个让他失去神智的古怪梦芽,宋微尘心道不好,那东西绝对有问题,保不齐她的伤就是因那邪物所致——假以时日,那东西肯定会伤害孤沧月。不,很可能已经在伤害孤沧月!
“沧月!”
她几乎是用尽全力唤出声,因此牵动伤口,止不住咳起来,咳出的血似点点梅花溅落白色狐裘,看得庄玉衡心头发梗,可便是有药王之誉,此刻也无力回天,他能做的只是起身去拽孤沧月。
“小心……”
宋微尘虚虚趴在软榻上,伤口一阵疼过一阵,她已经坐不住了,却顾不得擦拭嘴角血迹,强撑着抬头看向庄玉衡,生怕孤沧月突然出手。
好在孤沧月在庄玉衡碰触到他的一瞬间恢复了神智,
“玉衡君?”
他有些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