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也确实不宜同去,虽然梦芽已经取出,但不知是否会有遗症,若再失智,岂不正中奸人下怀。
“……也罢,你自当心。”
“我已传讯心腹,让他以本君之名去上界找天尊讨些极品灵丹来,助你加速恢复法力。”
难得孤沧月会关心他,墨汀风淡淡笑了笑,再次看向漏刻,离辰时三刻还有点时间,够了,够他将夜宴梦芽被污染之事讲完。
“且说正事,我认为夜宴那晚对你下手的不是宴客,而是境主府中人。”
他取了一只酒壶置于孤沧月眼前,
“若我没猜错,那夜你故意刁难微微定然毫无食欲且心绪难安,只能靠酒水麻痹,所以必不会动半口菜肴,在席上只是一味给自己灌酒,可对?”
见孤沧月点头,墨汀风从怀中取出一只丹药大小的结界储珠,里面存有十余滴从“那把被他劈开的惑心琴”中取出的獙獙之血。
墨汀风取了两滴入壶,血入酒水瞬间消失不见。
只不过虽观之清冽,闻起来却能察觉出淡淡血味,他将酒壶盖好,倒出一杯递给孤沧月,
“与你那夜所喝之酒何异?”
孤沧月接过,鸾鸟强大的嗅觉让他还未凑到近前便皱起了眉头,同样都是无念水,这一杯却如此腥臭扑鼻,他怎可能毫无察觉的入喉?
他的反应墨汀风都看在眼里,自然也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很腥对不对?但附着傀气的獙獙之血,定是通过这酒水进入了你体内,进而侵染梦芽。”
墨汀风说着晃了晃孤沧月面前那只酒器,
“问题出在酒壶上。”
“虽然同为无念水,但你所用之酒壶与别人不同——若我没记错,当晚正席之上,境主为尊为主,用的金器;长公主为贵为主,用的银器;你我二人为尊为客,用的玉器。”
“你我二人之玉器虽同为羊脂玉,但你席上酒壶却泛着些许青白,手感也更冰润。”
“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回殿后得知境主赐婚,我欢喜带着微微前去敬酒时误取了你的酒壶,转眼就被服侍你的侍女急急讨要了回去,现在想来问题便出在酒壶的材质不同。”
说到此处,墨汀风偏头去看漏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