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献丑了。”泽洵作揖之后说,“依我看,北伯应该已经做好了南征的准备。
算算运河的开发时间,明年就能直接勾连到鄚邑。
毕竟鄚邑的河,已经在天津入海了。
那个任由,在天津附近的清丈土地,就是为之后的运河完工做准备。
运河一旦落地,天津就是九河并流的局面。
并且在辽西走廊那边,北伯让人试验了一种栈桥。
以石为础,养蚝固石,在整个辽西走廊的百里滩涂上,已经弄出了六百座桥墩。
看起来这玩意儿没什么,但我们在通县有浮桥。
既然浮桥能在通县的河道用,为什么不能在辽西走廊的滩涂用呢?
必要的时候,可以形成通道。
换而言之,卢龙道可以不用走,就能沿着辽西走廊,将东北与辽西所有的兵马调集入关。
然后沿着运河直接南下。
就能快速贯穿整个冀州。
北伯必然会想办法推动并州动荡,让大邑商的目光选在并州,然后趁乱袭取敌人后路。
所以对豳氏与关中的关注,大概率是为了不让西边有干涉中原战局的可能。
不然区区豳氏,纳了也就纳了,又为什么要给一个商盟身份?
无非就是做出一个姿态。
让人以为,北伯想着通过豳氏,进而拉拢关陇,让南方以为,北伯还是想着在并州与大邑商一决雌雄。
这是在声东击西。”
“……”
宁石戊皱眉陷入思考,戴冰甲也思考这种可能。
“为什么不能是堂堂正正一战呢?”宁石戊忽的反问。
“北伯用兵,什么时候堂堂正正过?不都是以奇胜?”泽洵一脸古怪的看着宁石戊。
辛屈行兵历来都是兵不厌诈。
泽洵可是仔细研究过辛屈所有用兵记录。
“真的没有?”
“没有。”泽洵笃定的说,“哪怕是西征那三年,北伯都是用计谋解决事情,能少死一人,绝对要少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