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先锋开路!燕君南巡!”
子敛被挡在大道外,眼睁睁看着高头大马飞掠而过,各个具甲,狰狞兽纹,兜鍪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而这样的骑兵,四校尉中有两支。
践踏秋水,不见扬尘。
他们之后,就是前军战车与随行材官(弓弩手)。
一直等到华盖出现,白驷车出现,辛屈披着金甲,所过之处,众人皆跪拜:“参见陛下!陛下万年!”
“陛下万年!”
“陛下万年!!!”
山呼之声,犹如海啸,运河上也掩盖不住兴奋的浪潮。
辛屈拉着缰绳,对着众人虚扶:“免礼,平身。”
他的声量不大,但有亲卫举着铜皮喇叭传诏:“陛下诏:免礼,平身!”
“谢陛下!!!”
又是一浪浪,子敛的马都被惊扰,不安的扬蹄,让他顾不得其他,只能跳下来,好好安抚马匹。
远远看着华盖来到码头,接着登上龙船。
从通县出发,直达天津,再从天津入黄河,直扑殷地。
子敛想到了子旬想要迁都的地方,脸色越发凝重,挥出他从燕国买来的铁剑斩断了缰绳,骑上一批老马,对着后边吼道:“立刻弃车,奔驰南下!通告所有沿岸的子姓部族,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拦住燕国大军!”
随从与仆臣都感到了恐惧。
南下朝贡……怎么成了武装朝贡?!
特娘的!
到底谁才是主角!
不管如何,他们的家族都绑在大邑商的板车上,不能不南下,便挥刀斩了缰绳,单骑狂奔。
“让开!吾乃大邑商使者,我要南下,立刻让开!”
这一路,不时经过的驿站,总能听到一队大邑商使者在咆哮。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子敛能察觉只要喊这一句,原本必定要拦马调查的燕国驿卒,立刻就停下动作,让他们离开。
总之他只用了三天,就从通县,狂奔到霸邑,过了燕国霸邑,就是大邑商鄚邑的地盘了。
“主人您快看!霸邑的祖泽上,有燕国的楼船!他们跟我们用一样的时间,就跑到这里了!”
子敛勒住缰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