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如给了冼耀文一个白眼,“你这么怕死?”
“超琼姐,你说对了,我胆小如鼠,总之,这段危险期你离我远点。”
李月如又是一个白眼,“医生说了,没那么容易传染。”
“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亲他一口,看看他会不会把嘴刮掉一层。”
李月如轻啐道:“不跟你胡说八道,进去了。”
上山的过程没什么好说,佘阿贵和蓝娥娘一起上山,两家没有再来其他人,两人并未合葬,但坟头挨着,也算是连枝共冢。
填好土,蓝枫野就要离开,冼耀文叫住他,给了他一个信封,又留了联系方式,让他以后遇到难处或想做点什么需要帮忙都可以找自己。
因为没客人,昨晚只摆了一桌象征性的酒席,出席的是昨晚要出力的南无佬。照规矩今天还要摆酒席,主宾是抬棺人,按孔孟之乡的规则,鱼头要对准他们,亲朋只能算一二三四五六陪。
酒席在中午,冼耀文是二陪或三陪,许芳榕是妇道人家,许邵玉是外戚,就他这个便宜“义弟”当陪客最合适,管它几陪,反正就他负责给贵客敬酒发烟。
酒席摆在许芳榕的住所,在红山边上,以发展的眼光看,就是未来因伊丽莎白二世加冕而命名的女皇镇一带,是一栋组屋排屋,差不多就是联排格局。
抬棺人吃好喝好,享受完冼耀文的殷勤,拍拍屁股走了,佣人快速收拾了桌子,摆上香茗,许芳榕和许邵玉合力将冼耀文抬上主事人的交椅,进入遗产处理环节。
在双许殷切的目光中,冼耀文端着盖碗,拿着碗盖慢条斯理撩拨漂浮在茶汤上的茶叶,撩拨得干干净净,才轻呷一口,清了清嗓子说道:
“佘爷的其他财产我不清楚,只能留着你们家眷慢慢协商分配,我知道的财产包括福利酒店的股份和银行账上的货款,以及蓝贵商行,许先生,蓝贵商行账上有多少钱?”
“只有几百块现金,还不够偿清酒家的挂账,马上又要发上个月的薪水,还有五六百的缺口。”许邵玉说道。
“你不清楚印尼那边的货款是否支付?”
“印尼的关系是佘爷自己在联系,我不清楚。”
冼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