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冼耀文听到她的心声,只会说一句想多了,什么狗屁暗路,下一条还是明路,这时候去巴西占地盘正是好时机,给贫民窟七八岁的小鬼发一支左轮就是一个忠心打手,能安安稳稳用上几年。
等年纪大一点就不好说了,毕竟巴西也有类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谚语,一枪在手,天下我有,干掉老大,自己就成老大。
说白了,冼耀文希望郑月英去里约热内卢建立一股势力,一旦他给若热·贵诺当大管家,免不了去里约热内卢坐镇一段时间,想要整顿贵诺家族的产业,原来的职业经理人团队非得罪不可,贵诺家族的亲戚估计也没跑。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被得罪的那帮家伙岂会让他好过,职场倾轧、官商勾结、打他黑枪,各种各样的手段他都有心理准备,其他可以见招拆招,打黑枪不行,他得先行防卫。
巴西是面积851万平方公里的主权大国,他不好在里约热内卢建立一支私军,只能多多仰仗黑帮,这不,让郑月英先探探路,能建立势力最好,不能建立,搭上一股势力也成,总比他到了地头临时抱佛脚强。
香港已是夜深,迪拜的夜尚浅。
还不到晚饭的饭点,冼耀文带着阿里娅出了房间,行至大厅遇见一个东方女人,一看脸,是很有辨识度的两广长相,但身上散发着无形的淡淡咖喱味。
“你好。”冼耀文用国语打招呼。
“&¥”女人先是用冼耀文听不懂的客家话回应,然后意识到什么,改成了英语,“hello”
客家话一出口,冼耀文基本猜到对方的身份,十八世纪七十年代,一个叫杨大钊的客家人在加尔各答建立糖厂,等他站稳脚跟,又招了一批老乡过去,女人应该是加尔各答客家人的后代。
冼耀文也改用英语说道:“加尔各答人?”
女人纠正道:“客家人,来自加尔各答。”
冼耀文淡淡一笑,“我是冼耀文,宝安人,来自香港。”
“杨阿妹,香山人。”
“回过唐山吗?”
杨阿妹轻轻摇头。
冼耀文轻轻颔首示意,“我要去花园散步,晚餐时间见。”
“再会。”
双方错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