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雕刻匠,他两天打鱼三天晒网,大部分时间不是用于雕刻石块,而是用于雕刻人的灵魂,他自称业余哲学研究者,乐此不疲地研究、探讨、宣传哲学,却忽视了生计,他的两个老婆跟着他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身为后人,不能说苏格拉底不伟大,他的哲学思想影响了无数人,但是,假如我是他的妻子,我会把他毒哑,让他说不了话,只能埋头雕刻石块,他的那些哲学思想能有肉脯香吗?”
冼耀文轻轻摇头,“我想还是肉脯更香一点。”
稍稍停顿,他接着说道:“鲍叔牙曾对齐桓公说:成大事者,不恤小耻,立大功者,不拘小谅。
伯母,我不甘于平凡,立志成就一番事业,但我不会不拘小谅,尽力在各种事务之间保持平衡,做到面面俱到。
我会满足爱玲的基本肉体欲望,也不会阻碍她追求灵魂上的高级享受,并且不会给她桎梏,让她享有充分的自由。
伯母你理解的那种爱,爱玲在我这里估计得不到,我从不认为那种爱是男女相处的必需品。
爱情是炽热的,也是短暂的,犹如萤火虫的生命,敞开了饱食甜蜜,就是来年的种粮也拿出来吃掉,最后剩下回忆和悔恨。
生活是平淡的,也是漫长的,犹如愚公移山,日复一日开山,枯燥又乏味,每一次日落都要留有余力待日出。”
冼耀文的话给了黄逸梵深深地震撼,她不是全部认同,却不得不承认冼耀文的感悟相当深刻,不似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深刻。
她沉默许久,说道:“请待爱玲好一点。”
“我会的。”冼耀文从戚龙雀手里拿回刚才要看的报纸,“黄女士,给月玉准备早餐,然后叫她起床,今天有不少事情要做。”
“好的,先生。”
赖床、梳洗打扮、吃早点,漫长的一个小时过去,周月玉坐在了冼耀文的旁边,仿佛是星期一在公司楼下打了卡溜去吃早点的白领,一脸油腻的萎靡,捧着一杯咖啡小口呷着,又犹如泰迪,愤懑地日着空气。
“这么早叫我起来,我没睡好。”
“埃菲尔铁塔下的乞丐早十晚三,做四休三,收入还不错。挑一间好餐厅订张桌子,晚上我们宴请丐帮帮主,我豁出去替你送一份重礼,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