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夕池道:“黄海水不深,此处约莫也就二十六七丈到三十余丈之间罢。”
柳一未济似是难掩惊讶之色,道:“有三十丈?这还不深么?”
海夕池笑道:“公子想是不曾出海,真正到了外面的大洋之中,三百丈深也不稀奇。”
柳一未济咋舌不已,道:“当真是孤陋寡闻了。”扭头道:“如此说来,以两位之能,此间两位都能直潜到底了?”呵呵一笑,道:“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两位今天比试一下,也叫在下开开眼界。”
浦峰不喜,皱眉道:“潜水也分时节,这天寒地冻的,怎能贸然下潜。”看看海夕池,道:“海大哥就是冬日下水,冻坏了身子,落下这病根。”
柳一未济笑道:“我也并非一窍不通,这水下并非越深越冷,也不曾结冰,你们不是还有皮水靠么,我瞧这位小哥倒是跃跃欲试。”
阿鬼连忙摇头,道:“我没有。”
柳一未济道:“你若想要旁人看的起,须得自己有本事。你若真能潜个三十丈,还怕这船上人不服你么?”
海夕池道:“上了船就是自家兄弟,没什么谁瞧不起谁。今日风寒,柳公子还是下舱歇息去吧。”
柳一未济面带笑容,道:“君子成人之美,这两位有如此神技,岂能教珠玉蒙尘,无有用武之地。”呵呵笑道:“莫不是朝兄嫌没有彩头?柳家堡不才,在大金地面还有些声望,今日不管谁赢,都结个善缘,日后贵船在山东河北地界行走,自当照拂。”
浦峰大怒,道:“你什么意思?”
柳一未济道:“柳家堡与人为善,就是想与诸位交个朋友。呵呵,人各有志,瞧不上柳家堡的大有人在,自然也不能强求。”
海夕池面色微动,自家人知自家事,“福运”号说是独来独往的买卖,其实还是沾了海鲸帮的光。而这柳家堡更是庞然大物,与之相比,海鲸帮也不够看。他这船做的海上走私买卖,终究货物还是要卖到陆地上去。若是真如柳一未济所言,此番能结个善缘,日后自是大有裨益。而且这人后半句,分明是威胁之意。
心念忽又一动,这柳一未济狡猾的很,怕不是他忽然兴起,想看个热闹如此简单。左思右想,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