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道:“原来他们跟我一样可怜。”
花轻语道:“我方才说的那些,可未必都是真的。”
阿鬼奇道:“啊?”
花轻语道:“这都是北方人说的话,四川、福建经商的多,有钱请先生教孩子读书,这考科高中的人也越来越多。官场之中,官官相护,老的自然排挤这些新来的。讨好金人的学子,是不是就四川和福建人多,可是未必。王安石自己识人不明,怪什么福建人。”微微一顿,道:“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人最是卑鄙,瞧见不如自己的就欺负,瞧见比自己好的就嫉妒。你要明白一样,那些真正有本事,比你强的,才没功夫来骂你。他们骂你,正是因为觉得不如你。”
阿鬼道:“我不是成心赢浦大哥的。”
花轻语道:“我瞧那浦金泉还好,他身边的兄弟们事多。”
阿鬼道:“那我该怎么办?”
柴霏雪道:“你只管自己强大,管别人看低看高你作甚?”
阿鬼哦了一声。
花轻语道:“他小小年纪,可没你这么超脱。我教你个法子,能让你最快交到朋友,也最是简单,一学就会,要不要学?”
阿鬼道:“什么法子?”
花轻语笑道:“夸人,逢人便说好话。”
几人说话,海夕池和浦峰离的不远,倒听了一半去。听花轻语说福建人不受待见,分明话中有话,故意说给他听。忽地面色一沉,转身朝前舱走去。
浦峰一怔,随即听脚步声响,再一看,却是柳一未济上了甲板。两人目光相对,浦峰勉强挤出个笑容,快步追海夕池去了。
柳一未济远远便与花轻语跟柴霏雪招呼。
花轻语、柴霏雪和阿鬼三人本正说的高兴,见他同时拉下脸来,待他走近,花轻语道:“你到处跟人说你是沈放,招摇撞骗,究竟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