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州与登州皆有港口,两处不过相距几十里。
李壁眉头微皱,道:“这是两位的主意?”
花轻语道:“我等一起商议来的。”
李壁抚须道:“为何?”
花轻语道:“山东地界柳家堡百年经营,一旦登岸,自有强援。”
柴霏雪道:“我等坚持去登州,与他布置影响不大。但按那柳一未济的为人,定会想办法联系岸上,去登州打探虚实。”
花轻语道:“我等也有人接应,要在靠岸前离船。登州一地,海岸更是平缓,便是小船,也能快速上岸。”
李壁道:“登州地势,他们自也了如指掌,如此谋算,瞒不过人。你们不是要在登州脱身,乃是疑兵之计。”沉吟片刻,道:“你们其实另有谋划,想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们若不肯呢?”
花轻语道:“是以要借重大人的门面。”
柴霏雪道:“柳家堡在金国的大靠山乃是莒州张暐,大人有个弟弟李埴,与张家可是沾亲带故,有姻亲之好。”
李壁摇头道:“明仲去岁便已告老还乡了。”
花轻语笑道:“可他两个儿子张行简、张行信可都还在朝中为官,张行简乃是状元出身,如今在礼部,深得皇上宠信。他弟弟张行信更是厉害,如今同知山东西路转运使,正是柳家堡父母官。况且张明仲为官几十年,历任太常、礼部二十余年,门下不知多少死党。若不是碍着这层情分,大人岂能在船上清清净净,无人呱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