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未济举头干了,嘴上不依不饶,道:“你道本公子什么烂鱼烂虾都瞧的上眼的么,你们两个,勉强算是有点用处而已。”
单翃衣不住劝酒,似想拿酒堵住此人一张臭嘴。张贤亮时不时反刺半句。
柳一未济来者不拒,酒是越喝越多,面色已经潮红,说话愈发肆无忌惮,狷狂之态,溢于言表。忽地斜眼看张贤亮,皱眉道:“我瞧你许久,你这酒怎地一口未动,当真是岂有此理。”
张贤亮道:“在下实不擅饮,一点酒碰不得,先前已经说过,公子想是喝多了记不起来。”
柳一未济道:“放屁,你何尝说过,分明是借故躲酒。你这人好不利索,快快干了。”
张贤亮道:“我这人既无酒量,更无酒品,沾酒就要掀桌,怕是误了诸位雅兴。”
柳一未济道:“这般无耻的话你居然也能说的理直气壮。你先喝,喝了再掀给我看看。”
张贤亮道:“我家乡那边,有人逼上梁山,有人逼良为娼,却从不见有人逼人喝酒。”
柳一未济道:“为何?”
张贤亮道:“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