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胸,不免叫人扼腕。李广自己与别人论及自己为何不能封侯。说道大概是因为自己当陇西太守的时候,诱降了八百造反的羌人,当日又将这些羌人尽数杀死。祸莫大于杀已降,这大概就是自己不能封侯的原因。其实他不能封侯,多半还是性格使然,远非诛杀降卒如此简单。”
沈放听的高兴,追问李广其事。沈天青兴致亦高,此时天色渐亮,沈天青灭了烛火,又与沈放细说典故。
两人正说的高兴,忽闻远处马蹄声响。此时天色尚早,城中百姓多半还未起身,城中一片寂静,马蹄声虽远却甚是惹耳。
沈天青心中奇怪,如此之早,不知是何人纵马飞驰。
侧耳倾听,马蹄声更急,越响越近,竟似朝着这边疾弛而来。
沈天青心念一动,莫非有军情来报?闪念间,一个箭步,抢出门外。
沈天青所居府第是前任所留,书房在后院偏厢,待他刚刚走到前院,一人一马已直冲入府、
马上人一身是血,策马飞奔,显已尽了全力。瞥见沈天青出来,滚鞍下马,竟是战立不住,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沈天青早已认出此人正是部下都头秦化,今日当值巡河,见此情形,淮水之上,必有变故。当下抢前一步,将秦化扶起。
果听秦化急道:“金兵来犯,河哨失守!”他伤势颇重,一路疾弛而来,早已是强弩之末,全凭一口气支撑。这八字说完,再也支持不住,一口血喷将出来,登时晕了过去。
沈天青早有不祥之感,待听到金兵来犯,仍不由得脸上变色。
宋金虽已久不动刀兵,然两国积怨仇深,军中一日也不敢懈怠。沈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