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士点头道:“万万不假,那些人都蒙着脸,一言不发,见人就杀,端的是凶恶的很。”
沈天青奇道:“埋伏夜袭,穿着黑衣掩人耳目也不稀奇,但以黑巾蒙面却是大有古怪,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我等先入为主,遭袭之后便认定是金军来犯,莫要中了旁人奸计?”
武元成笑道:“不是金军那是最好,宋金多年未战,大人一来便刀枪相见,岂不是太不给大人面子!”
沈天青初来乍道,又生的白净,仪容俊美,更好着儒服,对下属也不苛刻,威信未著,下属诸将多有不服者。沈天青此时存疑,众人只道他是怯敌。
那武元成魁梧粗鲁,初见沈天青便未将他放在眼里,此时见沈天青有此发问,更存了小视之心,忍不住出言讥讽。
沈天青皱眉不语,自己上任不久,又素来信奉以理法治军。部下多是粗人,视亲厚为可欺者,多有不服。这自己也是知道,本待慢慢调教,武元成如此说话,他又怎么听不出弦外之音。只是此时紧要,也不便与他计较。正待说话,有人叫道:“探马回来了!”
众人齐向城外看去,只见城外道上一骑破雾飞奔而来。沈天青急令开城。
不多时探马奔上城来,单膝跪倒,道:“禀指挥使大人,金兵战船近岸,前面几艘船上还有马匹。岸上人马正在集结,约有千人之众,后面战船还在陆续开来,小的先行来报!”
沈天青挥手道:“再探,再报!”
那探马领命下城,一干众人面面相觑,众人先前或多或少还是心存侥幸,均想此地偏僻,宋金又多年不战,自己怎会就如此倒霉,首当其冲?
此时听到金国战船都开了过来,那是明明白白的开战无疑,想到金兵强悍,都不由的哑了。
武元成却是毫不为意,笑道:“大人,当下该如何是好?”
指挥副使陈起倒对沈天青素来佩服,见此紧要关头,武元成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