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我还在苦恼今天的演讲应该讲些什么内容。」
林朝阳上来先卖了个关子,引来了不少人的好奇。
「那天我跟编辑在第七街的麦克索利酒吧喝酒,偶然间碰见了罗伯特·劳森伯格。他,你们知道吗?」林朝阳问。
底下不少学生点头。
林朝阳玩笑着说道:「看来他的知名度在美国不太行,才这么些人知道。在我们中国,我如果问大学生的话,十个里有九个都知道。」
现场发出一阵哄笑声,气氛轻松起来。
「那天我们聊的很好,他说它很喜欢我的《梵高之死》,就跟你们一样。」
下面又有人露出会心的微笑。
「我们还谈到了一些其他的话题,比如艺术是否需要受难才能得以升华?」
说到这里,林朝阳的语气逐渐严肃了起来,从轻松到严肃,他轻而易举的将台下所有学生的心神牢牢住。
「劳森伯格先生认为,艺术需要受难的激发才能有夺目光彩,才能有历久弥新的生命力。
他的观点我不完全赞同,但是是有一定道理的。
卡夫卡式的死亡受难,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他作品的艺术魅力和他本人的传奇性。
包括我写的《梵高之死》,我想诸位如此喜欢这部,也应该与梵高本人的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们中国有个成语专门来形容这种情况,叫天妒英才。
这些故事的背后,其实是遗憾的力量。
这几天我一直在纽约公共图书馆看报纸,正好看到了一个小故事,想分享给大家。
在被誉为牛仔之城的达拉斯,那里有个叫罗恩的电工,他是个典型的西部牛仔,生平爱好三件事,喝酒、美女和斗牛。
总之是个性情得不能再性情得男子汉,他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同性恋。
因为一次维修事故,罗恩受伤进了医院,在检查过程中他却被告知感染了艾滋病,只剩下30天的生命。
得知自己的病情,罗恩怒不可遏,
不仅是因为他命不久矣,更因为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