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数着学校的名字,又念叨了几个人名,林朝阳都很耳熟,其中甚至还有王福仁,就是当年陶玉书在燕师大上学的老师。
“他们这就是赤裸裸的搞学历歧视、职称歧视!”李拓咬牙切齿的念完名字,似乎是打算把这些人都记在小本本上,等以后一个个秋后算账。
“诶,也不能怪人家歧视你,这种研究会本来就是以学术研究为主。”
“我怎么就不能搞研究了?这些年我写的评论比他们的论文加起来都要多!”
祝伟又问他:“那你要是评个一级作家的话,是不是就能加入了?”
“嗯,怎么了?”
“那这不能怪人家,当年文协评职称,你这家伙眼高于顶,说什么‘当作家又不是当钳工,评什么职称’。
自己不评就算了,还把评的人给涮了一个遍。
这啊,就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李拓登时气的瞪眼,却也无可奈何,因为这话确实是他说过的。
众人说说笑笑聊到后半夜,人声渐渐稀少,直至悄无声息。
又过了几天,林朝阳看倦了书,闲来无事,练起了字。
他练字这个习惯是受了陶父的熏陶,摹了十多年的帖。
一首伟人的《沁园春·雪》写完收工,林朝阳满意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功力又长进了,糊弄外行足够用了。
他练字只为静心,没什么追求。
他唯一遗憾的是,在诗词创作上没什么才华,练字不配上一两首诗词,总感觉差点意思。
“大姑父!大姑父!”
刚搁下笔,他就察觉到窗户处似有人影,抬眼一看,只见陶希武趴在那里。
见被他发现了,陶希武呲牙一乐。
林朝阳招招手,陶希文立刻窜进书房里。
“放寒假了?”
“嗯,前两天刚放假。”陶希武看着桌上墨迹未干的墨宝,阿谀道:“大姑父,您这字真可谓是颜筋柳骨,遒劲有力!”
林朝阳笑骂道:“不学无术。夸人都不会夸,我临的是米芾的帖。”
陶希武闻言脸色尴尬的笑了笑,立马改口道:“我就说嘛,您这字气韵悠长,不让二王。”
“滑头!”林朝阳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