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秦少商眼里,做官的时候就遵守做官的规矩,回家就做自己。
哪怕是在皇帝面前,他也永远都不会是一副严肃刻板的样子。
这两人在一起,谁也看不上谁。
所以当言有羡看着秦少商在马车里东倒西歪的坐相,表情越发的不自然。
“秦明堂,你是哪里不舒服?为何总是不能坐的端正些?”
“言寺卿,因为我懒。”
秦少商才不怕言有羡,整个朝廷里不怕言有羡的人里也就秦少商最有种。
他斜靠在那:“这一路去辽北千里万里,天天都坐的那么端正屁股受不了。”
言有羡:“身不正是心不正,心正则端直。”
秦少商:“我身正也心正,有痔疮,还大,坐久了疼。”
他起身:“给你看看?”
言有羡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秦明堂,你是左都御史做人做事更要有分寸,有礼仪,有”
秦少商:“有痔疮。”
被打断了话语的言有羡就那么看着秦少商,秦少商则一脸你还能说什么的表情。
片刻后,言有羡从自己屁股下边把棉垫拿出来递给秦少商:“给你坐,坐在棉垫上好些,希望能缓解你的不适,但还是希望你自持身份,要端正笔直。”
秦少商看着那个厚实的棉垫:“还是言寺卿准备充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他伸手接那棉垫,发现棉垫的构造颇为特殊,一圈比较厚中间有个空心:“这是”
言有羡还是一脸严肃:“我也有,我也很大。”
秦少商伸出去的手就停在半空,一时之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那张脸绷绷着,都稍显抽搐。
坐在旁边的归元术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推开窗把脸伸到窗外去,不让他们看到,他的脸确实在抽搐。
言有羡没有了棉垫,但依然坐的规矩:“我们做官的端正笔直不是为了彰显自己地位,而是让百姓看到我们态度,言行上有规矩,百姓在直观上就踏实些,认为我们靠得住。”
“我并不是认为坐不直走不正的人就天生是坏人,也不是认为行为上稍显放浪的人就不是好官,而是觉得,既然做官,就该在方方面面让百姓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