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好生想了想,好像还能赚一些,于是同意了。
王学武看那样子比他哥王学文也没好到哪儿去,那张脸被摩擦的都是磨砂皮了。
算清了银子,叶无坷留下自己的工钱,把剩下的银子递给章旬。
但不是全部。
他对章旬说道:“昨夜里咱们打的赌,我说我能把你们输给我的银子都从他们手里加倍要来,你们不信,现在我要来了。”
章旬:“大丈夫说话算话,既然赌了就一定会认。”
叶无坷美滋滋。
赔给章旬他们每人二两银子,他再每人扣下半两,这又是小二十两银子入账。
章旬:“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敢夸下办一千桌酒席的海口了,你是真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叶无坷:“何止是有点本事。”
他笑呵呵的说:“等我大婚的时候,你们也都到长安来啊。”
章旬:“还得出点喜钱呗。”
叶无坷:“那不用,我赚够了办酒席的钱那就是我请你们喝喜酒,怎么能收你们喜钱?”
说完他抱了抱拳:“就此别过了。”
何好生还要拦住他,王学武拉了何好生一把:“当家的现在别跟他计较,等那群老家伙走了,那黑小子就落了单,到时候我们把银子如数给你拿回来。”
何好生点了点头:“这口气一定得出。”
王学武说你放心吧,我们怎么会让你吃了亏。
叶无坷走了,章旬带着全清镖局的人也都走了。
王学武被手下伙计扶着到一边坐下包扎,包扎完跟他弟弟一个样,人性大粽子似的。
何好生气坏了。
原本想省点钱,非但一点没能省下还赔给人家几十两。
他一个生意人,怎么可能愿意吃这么大亏。
王学武包扎完了就来安慰他,说好在是避免了危机。
这群老东西一看就没安好心,过了沙漠一马平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距离南心城远,距离大宁北疆边关也远,难保他们没有杀人越货的心思。
何好生也只好安慰自己,就当是花钱免灾了。
商队在稍作休息之后出发,王家这对难兄难弟是走不了路了,俩人躺在马车上互相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