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半,是太虚剑宗和藏玉阁每四年一次的宗门大比的日子。
藏玉阁内,内门弟子难得全都翘了课,早早跑到升仙台上,呼朋唤友地占好位置,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此次的获胜者。外门的仅有少数几个大着胆子偷摸去了,大多坐立不安地往外张望着。授课的长老们无可奈何,干脆齐齐停课,随着众人的高声欢呼,所有人几乎都一同去了升仙台。
比试分为三场:第一场是两宗内门弟子各出八名;第二场则是亲传弟子中各选四名;最后压轴的则是首席之争。
上一届宗门大比是在太虚剑宗举行的,前两场以微妙的一胜一负告终,可惜由于崔珏剑快一着,最终还是花落东道主了。
是以藏玉阁众人摩拳擦掌,勤于修炼,苦盼这四年许久,终于等到了一雪前耻的机会。然而世事难料,今年竟然又是一胜一负,于是这场比试又胶着在两位首席身上。
毕竟是本土作战,藏玉阁的弟子气势尤为高涨,他们坚信,四年河东、四年河西,这次周师姐肯定能把崔珏那个面瘫打得落花流水。
“喂!你们不要太过分,我们太虚剑宗的人还坐在这呢!崔师兄是面瘫,你们少阁主难道就是什么温柔可人的吗?”姚瑛气恼地回怼过去,还不忘拉过一旁的崔晚折。
“崔师弟,他们如此编排你兄长,实在可恶,你怎地不生气?”
崔晚折似乎没有留神听她的话,愣了半晌,才喃喃自语:“周姐姐确实是个最温柔不过的人。”
姚瑛不可思议地猛回头看他,却发觉他玉白的面颊早已浮上了艳丽的红色,眼睛发亮地紧紧跟随着台前的周南絮。不由大感晦气:“瞎,我真是犯蠢,同你说什么?你满心都是你的好姐姐,哪还有亲兄长半点落脚的地?”随即阴阳怪气冷哼一声,挤开他扎进另一处了。
围观的顿时乐成一团。
终于周南絮和崔珏一前一后飞身登上了升仙台。两人俱是一副好容貌,偏偏还都面无表情冰着一张脸,相对之下,竟生出几分照镜子的奇趣。
太虚剑宗的一位长老便摸着胡须,笑眯眯调侃:“一对璧人啊。”
旁侧立即有人应声:“可巧二人的剑还是一对呢!”
台下的纷乱自然影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