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杨长闻言一怔,惊呼:“是你暴露了?还是耶律余睹暴露?”
“耶律将军知道内情,还是让他来说。”
“耶律将军?”
“折将军并未暴露,兀室甚至不知他还活着,是之前金军兵败忻州,主将习室怀疑折将军叛国,所以他家人遭到清算”
耶律坦中途顿了顿,一脸同情看着折可求。
折可求听了又激动起来,大声嘶吼骂道:“他们金人自己内斗,却拿我家人出气发泄,无耻,一群无耻的畜生!”
“内斗?”
杨长听到这两个字,突然想起斜也的执念,心说难道和粘罕有关?
折可求愤愤说道:“粘罕虽然归朝为相,但在西路金军影响巨大,兀室、习室都是他心腹,而吴乞买为遏制他,派斜也来整肃西路军,我就是被斜也逼降的,所以家人受了池鱼之殃。”
“原来是这样,哪耶律余睹呢?”
“耶律余睹真不冤,他是太尉的内应吧?原本处事一直小心翼翼,可这次回到大同变化太大,开始积极连同辽国旧将,打算起事反金复兴辽国,就曾隐晦向我提起过,可惜事泄被人告发,遂为兀室用计在宴上诱杀。”
“这”
杨长听完目瞪口呆,心说耶律余睹这是见我连战连捷,压抑已久的野心被释放,可惜形式不密被发现,最后中了兀室的鸿门宴?
好家伙,兀室果然有点东西。
“你不是耶律余睹心腹,怎么也会遭受牵连呢?”
“我与折将军一样,是为都元帅斜也牵连,之前投降金国就隶他麾下,对了,您在代州擒获的郭企忠,当年就是我为金国招降。”
“竟是这样”
听了耶律坦解释,杨长拨开心中谜团,正色说道:“郭企忠已被押回阳曲,耶律将军可愿帮我再说之?”
“承蒙太尉收留,末将愿效犬马。”
“很好。”
杨长欣慰点了点他,转身又对折可求宽慰道:“折将军节哀,我与金国不死不休,不论习室、兀室还是粘罕或吴乞买,我早晚会为你报仇雪恨。”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