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猛虎助力,将下山时间提前了不少,到了山脚还是清晨薄雾,附近还没有人活动。
杨长根据昨夜记号,很快找到栓马的小树林,鲁智深上马终于舒了口气,跟着问出憋了很久的问题。
“杨兄弟,刚刚在上山从虎背下来,你跟那畜生说了什么?”
“安?我让它明晚等在那里,届时带咱们去祭祀点。”
“啥?还坐?”
鲁智深咽了咽口水,这才意识到自己没问到重点,随即追问:“不是,你是如何驯服那畜生”
“嘿嘿,可能是我面善?”
杨长悠悠笑道:“记得当年照夜玉狮子?所有人都驾驭不了的烈马,最后不也是跟了我么?”
“哦”
鲁智深口头这么回应,心里却道面善也不能当饭吃,再说照夜玉狮子再烈也是马,那大虫可是林间猛兽,这能相提并论?
当然,和尚也没出言深究,吾师对杨长推崇备至,降龙伏虎不挺正常?
杨长领着他往南绕行,之后才踏上回上京的大路,辰时末回到歇宿的客店,发现樊瑞并不在房中,许是出门还没归来。
上京所在位置,经度与太原相差较大,冬天在下午申时就黑了,早上寅时末就会天亮,到了夏至前后白昼延长,天亮会再提前半个时辰,而天黑会延长一个时辰。
这个季节辰时末,等同于中原的午时。
昨夜奔忙一夜,鲁智深回到客店既疲惫又饥饿,吃了杨长点的一桌酒食,就倒在榻上呼呼大睡起来。
客店里相对安全,有风吹草动他都会惊醒,所以不怕杨长在房内晕厥,但昨夜可能实在太累,连樊瑞敲门都没听见,直到听到两人对话才醒。
“你说什么?粘罕不在上京?”
“对,这情况我反复确认,粘罕在一个月前就已南下,毕竟接替了都元帅一职,到燕云坐镇也很合理。”
“都元帅坐镇燕云合理,但萨满大祭就不合理了,他作为金国的大祭司,在大祭结束之前离场?这合理?”
“这”
就樊瑞挠头不解之时,鲁智深突然从榻上坐起,顶着睡眼惺忪搭话道:“或许粘罕不是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