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做事你放心,我定让那些废棋子死得悄无声息。”元昭语气里充满对人命的不屑一顾。“柳火的徒弟,我记得法号叫法庆,一枚棋,休想逃出你我掌控。”
二人继续巡逻,大步间交错位置,烛火将他们的面孔于咫尺间亮暗交错,犹如阴与阳的转换。
元鸷背对元昭出现的一霎那凶相,更恐怖三分。
劝学里。
尉窈沉浸在几桩凶案的推敲中,夜深了仍睡不着,听见寺院钟声传来,就暂停思绪,轻捂元茂耳朵。
元茂受惊般猛睁眼,看清眼前之人是妻子尉窈,才真正回神,把她的手紧紧捂到心口。
尉窈心疼极了,知道他在外监督军粮时,肯定夜夜担惊受怕,怕被人在睡熟中加害。他可没有两世记忆,他转过年也只有十四岁,尉窈把他揽进怀,轻拍他背脊说:“我守在你旁边,继续睡吧。”
元茂这段时间习惯了睡短觉,他道:“睡不着了,我夜里睡不着时,就数天河有多少星。”
尉窈拉他起身:“我也是,走,陪我到院子里数天星个数,看谁先数乱。”
“肯定是我赢!”元茂来精神了,掐住她腰把她抱高出门槛,痒得尉窈回手给他一巴掌。
听到有动静的尉骃一手提灯、一手提烧火棍出来,小两口立刻装正经。
尉骃见没什么事,嘱咐一句后就要回屋,尉窈问:“阿父近来是不是在画星图?”
“啊,”尉骃解释:“崇虚寺鲁天师不知从哪寻到一卷宣夜家先师的记载,上面说日月众星浮生虚空,不随天牵,也不绕地周旋,伏见无常,无所根系,所以我和鲁天师商定,每晚如能看见五星位置,就画下五星和月的位置,以此验证宣夜家之论。”
元茂听得一头雾水。
尉窈也仅知天文学说有各种门派,早一些的有盖天、宣夜、浑天三家,而后又有昕天家、安天家、穹天家,再详细的她就不了解了。
她把几起凶案带来的困惑诉于父亲,谈到积攒鬼魂的怨气,以魂魄之力祭北斗七星,尉骃不禁摇头,气笑:“天论、星论虽有分歧,但都是为了推算天地日月星运行的规律,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算法,自古以来都是为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