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清楚皇帝当得越久,变化越来越大,但是今天的朱标明显和过去的朱标有些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欧阳伦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抬头望向窗外,天色渐暗,远处的宫墙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肃穆。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谨慎再谨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欧阳伦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朱标有何打算,他都必须做好准备。
锦衣卫的监狱深埋于地下,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霉烂与腐臭的气息。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投射出扭曲的影子,仿佛无数冤魂在黑暗中挣扎。牢房狭小而阴暗,地面铺着潮湿的稻草,角落里堆着发黑的破布和残破的碗碟。偶尔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伴随着几声低沉的呻吟,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
蓝玉坐在牢房的角落,身上的锦衣早已被剥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破旧的囚衣。他的手脚被沉重的铁链锁住,皮肤上布满了鞭痕和淤青,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拷打。他的头发凌乱,胡须杂乱地生长,脸上带着疲惫与麻木,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锐利,仿佛一头被困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敌人。
突然,牢房外的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铁门被打开的刺耳声响。蓝玉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望向门口。几名锦衣卫簇拥着一名身穿宦官服饰的人走了进来。那宦官手持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脸上带着几分倨傲与不屑。
“蓝玉,接旨!”宦官尖细的声音在牢房中回荡,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破了沉寂的空气。
蓝玉缓缓站起身,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的声响。他并未跪下,只是冷冷地盯着那宦官,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宦官见状,眉头一皱,但并未多言,只是展开圣旨,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凉国公蓝玉,因征伐北元一战,指挥失当,致使四万大明精锐骑兵全军覆没,罪不可赦。然念其昔日功勋,特免其一死,削去一切官职,收回兵权,圈禁于凉国公府中,无诏不得入宫上朝,亦不得离开京城半步。钦此!”
宦官读完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