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要造反不成?”有个商人吓得酒杯落地,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朱元璋放声大笑:“诸位莫怕!这不过是朱某为助兴所备!”他抬手示意,歌姬们捧着漆盘鱼贯而入,盘中竟是金锭与明珠。“今夜在座的,人人有份!”
王鸿儒望着眼前堆成小山的财物,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才稳住心神。
他突然想起白日里朱元璋对招商细节的追问,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莫非此人是朝廷派来探查虚实的?可若真是钦差,为何又要以商贾身份接近他们?
“朱兄如此厚待,我等惶恐!”王鸿儒起身行礼,目光却紧盯着朱元璋腰间玉佩,那上面若隐若现的蟠龙纹,与当今圣上佩戴的样式竟有七分相似,“只是不知朱兄对新城招商一事……”
“此事不急!”朱元璋抬手打断,琥珀色的酒液在夜光杯中摇晃,倒映出他眼底的寒光,“先饮此杯!”
商人们面面相觑,只得举杯。酒液入口,却是从未尝过的醇厚滋味。
王鸿儒舔了舔嘴唇,舌尖残留的酒香竟带着淡淡的龙脑香——这是宫廷御酒才有的配方。
朱元璋放下酒杯,指尖摩挲着杯沿,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席间众人。
烛光在他眼底跳动,映得那抹笑意多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明日户部报名,诸位可愿听朱某一言?”
王鸿儒喉结滚动,强压下心头翻涌的疑虑,率先起身:“朱兄既有高见,我等洗耳恭听!”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热情,余光却偷偷打量着朱元璋身后侍卫腰间的螭纹吞口佩刀——那分明是只有内廷侍卫才配有的制式兵器,眼前这人究竟什么来头?
张掌柜捻着胡须的手微微发颤,犹豫着开口:“朱兄,虽说招商之事有利可图,但其中门道复杂……”
“复杂?”朱元璋突然大笑,震得廊下悬挂的金丝雀扑棱翅膀。
他猛地一拍桌子,茶盏里的碧螺春溅起水花:“不过是工部那几个蛀虫设的局!只要咱们联手,还怕拿不下这新城?”
角落里,头戴瓜皮帽的瘦小商人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可那三成押金……”
“押金算什么!”朱元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