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季萧忍着心头的惊跳,低声惊问。
“季萧,我真的觉的他这样的一生,即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也是最可悲的。”景安觉的从未有过的疲惫席卷而来,靠着季萧,闭上双眼,近乎呢喃的说道。
“你说的是……”闻言,季萧心头再次惊跳了下,他了解自家安小爷,如果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或许她不会是这种反应,难道是……
想着季萧微微侧了一下头,警惕的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而后,思绪翻转,“你平静一下,咱们回去说。”
季萧沉了沉气,揽进怀里的人温声安抚,心里也暗自缓和着,这次他家安小爷所想的事绝对非同一般,比以往那一次都要严重。
回到公主府,天已经蒙蒙亮了,景安是被抱回房间的,闻讯而来的唐家人赶来,却只看到摇头的季萧、
“休朝?”看着他们的身影走向后院,唐境忽然像回神一般,疑惑的转身看向身边的三人。
“季萧是这么说的。”唐堰拧着眉头,沉重的点点头。
“皇上出事了?”唐境顿时也拧紧了眉头,“可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太像……”
年轻的唐岳和唐彧更是面面相觑,别说唐彧,就是之前在京城待过的唐岳也摸不着头脑、
将景安抱回内室,季萧靠在床头,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抚着她的脸颊,听着她已经平稳了许多的呼吸,但,这不代表他的心绪也会随之平复。
“安小爷,这次是不是事关生死了?”沉默了一会儿,季萧终于暗暗叹息一声,低声开口,其实,之前的那么多次也是事关生死,但,这一次……
“季萧,他从来没有变过,他想的从来只有他的帝位!”景安慢慢睁开眼,然后,缓缓仰头看着揽着自己的人,唇边泛出一丝无力又苦涩的笑,“他也不像他说的、表现的那样,渴望亲情,那些都是假象,为了达到目的的假象。”
“什么?”这回季萧低呼一丝,愕然的对上她的双眼,“他不是……”
传位诏书都写了,虎符、令牌都给了,难道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