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景安回以同样的冷笑,“诏书是你亲自写的,太子继位名正言顺,所有人都可以为证,你真以为时至今日,你还是当初那个执棋之人?”
“景安,你是朕的女儿,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如何不是执棋之人?”皇帝脸色更加冷沉了。
“不,我从来不是你的女儿,这个世上你在意的从来只有你自己,你嘴里说着我们是你的儿女,可,你心里明白,所有人从来都只是你的棋子,而,我只是一个不听话的棋子。”景安摇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最终的目的还是我,但是,我还想不出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利用价值……”皇帝意味莫明的说着这四个字,然后,站起身,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景安,“你们以为金坛山的秘密就只是那么简单么?”
所有人顿时一惊,当初金坛山的事不是已经结束了么?
皇帝这又是什么意思?
景安想了一会儿,陡的脸色诡异的再次看向皇帝,眸色忽明忽暗的,看到身边的季萧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看来你是想到了什么,你说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能想的到呢?”皇帝见她如此,大笑起来。
“外公都跟你说了什么?”忽然,景安厉声喝问,这下,其他人更加惊骇了。
“你们大概不知道,被你杀了的那个歆安,其实背了不少黑锅。”皇帝稍稍收敛了笑意,点了下头,显然景安大抵是没有猜错,“唐武其实并不是被歆安杀的。”
“唐武想带着秘密进棺材,怎么可以呢?”皇帝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景安啊,有一件事,朕其实没有说谎,那就是想让玄镜更加强大昌盛,但,那必须是在我的手中。”
“得到了这世间的所有,你就生出了妄想,妄想得到那虚妄的东西,你怕是做梦更快一些!”景安语气更加冷厉起来,其他人着急疑惑却不敢插话。
“那不就是梦境一般的仙境么?”皇帝并不在意景安的态度,还一副赞同的再次点头,“那把奇异的玄镜朕当时让人带了出来,景安,为了玄镜子民,你是不是再做一回英雄?”
“玄庆麟,你真的不配为人父,更不配再做玄镜的帝王!”景安仰头失笑,一而再的逼自己女儿去死的父亲,谁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