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不时在微风中轻轻摇晃，仿佛随时会和迷雾融为一体，那种似有若无的存在感令人头皮发麻。
那没有面孔的船夫忽然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带着来自遥远彼岸的寒意：“你们是要渡河吗？”
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猛地一紧，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诡异和突兀。
“要渡河，可以。”黑衣船夫继续说道，声音沙哑如刀刮金属，“但每人都要交出一件最珍贵的东西，作为代价。”
他的话让我们四人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沉重与警惕。交出最珍贵的东西？在这种地方，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不可能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
阿秋眉头微皱，试探着问道：“什么样的东西，才算是最珍贵的？”
黑衣船夫轻轻低头，声音依旧冷淡：“对你们而言最重要的东西，灵魂、记忆、法宝，或是某段无法忘却的情感。只要是你最珍视的，我都可以接受。”
“灵魂、记忆……”青云居士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这种代价，远比任何人能承受的都更为沉重。他低声说道，“这条河，不会这么容易就让我们通过的。”
我看向那没有面孔的船夫，心中涌起一丝不甘和抗拒。
让我们交出最珍贵的东西？这个代价太过于高昂，我根本无法接受。
于是我大声说道：“如果我们不想交出代价呢？我们可以自己渡河吗？”
黑衣船夫忽然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干涩而冰冷，仿佛来自幽冥深处：“自己渡河？你可以试试。哪怕你是大罗金仙，也无法在这条河上御空飞行。这是三界交汇的河流，水中汇聚的可不仅仅是水，还有无数冤魂与力量，你想靠自己渡河，除非你不怕被那些水中的东西拉入深渊，永远不得超生。”
说到这里，船夫的斗篷微微扬起，露出一只苍白枯瘦的手，他的手指指向河面，仿佛在邀请我们去尝试。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无声的嘲弄，像是在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水中的东西……我心中猛然一沉，顿时想到之前那些孤魂野鬼的诡计和幻象，眼前这条黑暗的河流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