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与其掩耳盗铃等着你来找我,倒不如主动告知,毕竟凭借我这半辈子的战功您也不会赶尽杀绝不是?”
兕仲挑了挑眉,“你倒真是信任我。”
兕仲没有用本侯,厌胜笑了,他知道兕仲这是松口了,“因为你是个明君。”
兕仲定定地看着他,而厌胜则毫不躲避的任由他打量,“哎,我倒是头一次发现,你这老匹夫竟是个油嘴滑舌之徒啊。”
厌胜闷吭的笑了一下,“君明臣贤,自然无惧,无畏。”
“君侯,我厌胜如今的一切都是用命拼来的,不想这一切付之东流。”
这话说的倒是真切,兕仲看得出他眼中的认真,摇摇头,像是嫌弃一般啧了声,“你这人当真是狠心,就不为了家人想想?”
“还是说儿女情长比不上你的功名显赫?”
君王说的随意像是不经心的一问,可是厌胜知道他心底的试探,只不过厌胜不在意而已,“君侯这是将我看做虚情假意之人了?”
兕仲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心里冷笑,就好像自己有多深情似的,要不是他们相识甚早他还真能被糊弄了,这人自诩深情甚至在兕国都能与自己齐名,这不是瞎说嘛,这个狡诈的是装的,自己才是货真价实的!
难怪老人总说,藏傻露奸,这种看着憨厚之人往往最具欺骗性!
厌胜虽然不知道兕仲心中所想但是凭着他的了解,这人在心里一准没说什么好话,欸,多年的相伴,白手起家,岂会无情?
只是这情字还是太重,有时候他都难以衡量这些年的血汗与之相比,总是希望能够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直到上次见过君侯,他才知道这世上哪里有什么两全其美,全在如何取舍。
“本侯可没这样说,你不要给本侯平白按罪名。”兕仲无所谓的摸着胡须,厌胜差点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装模作样!哼!
“是是,臣怎么敢给您安罪名呢?这全是臣自愿。只是那孩子第一次做这种事,没什么经验,要是做的不好,还请君侯见谅,宽恕则个……”
之后就见腹黑的兕仲一副欣慰的样子,“欸,阿胜还是太过谦虚了,不过你放心,本侯知道你忠君爱国甚至不惜拉着至亲深入险境,卿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