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上官大人所言正是冷某的心里话。”
冷山暗藏锋芒的眸子状似无意的扫过上官霄就对上了他笑不达眼底的眸子,心里咯噔一下,那笑容莫名的诡异,就像是藏在平静海面下的暗流,不知何时就会化身惊涛骇浪将人卷携其间尸骨无存。
其他人似乎也感觉到一瞬间的凝滞,偌大的偏殿里有一瞬间只余呼吸声,让人汗毛耸立,上面的祁云将一切尽收眼底,只不过却不想替冷山缓解,毕竟上官霄这个人还是很对他胃口的,再则,前一阵他刚用了上官家路子赚了盆满钵满,怎么说也不能这个时候伤了彼此之间的‘情谊’。
转瞬间的思虑,祁云放下手里的杯盏,清悦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显眼,“好了,大家都是巴方肱骨,有些事意见有出入是很正常的……”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商量一下军饷如何筹措……”
一个时辰后,偏殿的大门被守卫拉开,众人缓缓从里面走出,三五成群低声议论,却有似乎忌惮着什么反而对里面的事闭口不谈,周遭的一切都散发着一股风雨欲来的低迷。
金占林看了眼瘦高的男人脸上还有一抹未曾收起的阴鸷嘴角微勾,扬起一丝嘲讽的讥笑,果然还是养气功夫没修炼到家啊~
下了几步台阶,又回头看向高台上那紧闭着的大门,金占林眸中闪过一丝冷光,随后便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大殿里,稳坐高台上的祁云没了方才的岿然不动,就连脸上的闲适也变得阴沉,他身子斜靠在棉杌上,指尖敲打着膝盖,阳光透过窗子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侧脸隐藏于黑暗中,整个人仿佛处在割裂的状态里,上官霄仿佛从未见过这样的祁云,可是有种直觉告诉他,现在眼前之人才是真实的祁云,尽管他脸上依旧带着看似温和的笑,上官霄还是觉得无比骇人。
可是他并不害怕,因为他也是带着假面的人,只不过他的伪装比他更好,假作真时真亦假,经年伪装他早已将所有的伪装变成了真实。
即便是他‘深爱’的枕边人也不会看清。
“上官兄弟今日受委屈了。”
祁云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上官霄的思绪,怔愣一瞬,便敛下鸦羽般的眼睫,那样子平白生出一股脆弱的强颜欢笑。饶是祁云也难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