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会中断为之奋斗的事业,但这种非主观的戛然而止的中断并不叫失败,只会是一种波折,自我放弃才叫真正的失败。
“妙极了!”利亚打了个响指,几乎就要欢呼一声,她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把枪,当着黛拉的面倒出了里面的子弹,然后把这样式小巧的女式枪递了过去,“送你的,卸子弹主要是怕走火,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射击俱乐部学几轮。”
“那弹痕也是射击俱乐部里不慎留下的?”黛拉接过枪,似笑非笑看着利亚。
“有人找事,趁我落单的时候围殴我,没打过,背后放的黑枪,”说话间,她们走到了三楼的书房,利亚打开门,示意黛拉进去,“枪声响的时候我还以为死定了,脑子里还没过完我可怜巴巴的一生,你给我的吊牌就活了,子弹也被挡下了。”
利亚说话很风趣,可讲的内容一点也不让人放心,斗殴、枪支、生命危险,信纸上的一笔带过的家族和帮派只是遥远的名词,真到了这里,才知道这华贵的别墅背后蕴藏着多大的风险。
黛拉抿抿嘴,久别重逢的喜悦荡然无存,虽然她这一年里对外总是一副冷漠样子,可真真面对上了心的人时,即使面上功力不减,也难以平静地略过好友不平的人生。
不过在所有关心之上,黛拉还更有一种认知,即她可以暗自评价,但无权干涉利亚的选择。
“我很高兴我还能见到你,利亚。”最终,黛拉没有表现出常理中此时该有的庆幸、激动或说教,只深深地看着利亚,眼里浓厚的情绪不断翻滚。
利亚笑笑,她没就这个话题深聊,只拍拍黛拉肩膀,接着两只手都抬起,示意黛拉再看看这间书房。
说是书房,但其实叫它某种展览厅更加合适,里面的簇新的书没几本,排满酒的玻璃柜门倒是有大半面墙,烟和雪茄则占了这墙面的另外一小半。
当然,利亚可不是叫还未成年的黛拉看这些东西,对着这些烟酒架子的也是玻璃柜门,不过里面的东西就五花八门了,有一个几乎磨坏的滑板、几张发脆的钱、几把坏了的枪柜子里尽是些似乎该扔掉的破烂。
而这个陈旧品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