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在活动室里看见你了,”西里亚科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莎多琳,眼里有些心疼,“你怎么这么没精神了?”
“最近在忙其它的事。”莎多琳也学会了敷衍别人的谈话,她略过了西里亚科的第二个问题。
“你可是一脸生死无所谓的样子,能忙什么东西?”索斯兰声音很有磁性,话说的很不客气,可他湖蓝色的眼里又泛着真切的关心,这家伙本质上是跟他恋人一样细腻敏感的人,只是嘴上直率到了刻薄的地步。
“反正那种东西不在我手里,”莎多琳低低地说,鼻间发酸,她强扯了一个笑,抬脚欲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知道你的事,虽然我不是能和阿巴特教授一样可以无所顾忌的人,”西里亚科拉住了她,想着莎多琳日渐枯萎的神态,感性的他抿着唇,红了眼眶,“可我也有过抑郁的经历,我知道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
“别人握着的,是我的一切。”莎多琳本来投向被拉住的手的视线上抬,不知何时闪上水光的眼睛露在两人面前,她平静地说,不认为有人能理解她的处境
“你的经历或许非同凡响,但不能以此为标准否认别人眼里自己的一切,”索斯兰听出了莎多琳的未尽之言,他看出来莎多琳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了,“西里亚科因为出柜的事,差点要被他厌恶麻瓜的父母绑到麻瓜精神病院去治疗,他过去构筑他的一切难道不是一切么?“
闻言,莎多琳睁大了看向西里亚科的眼睛,西里亚科瞪了一眼一向不会说话的恋人,接着又去安抚莎多琳,“没有那么夸张和危险,但我知道面对无法拒绝的权威到底有多无力。”
“我最后也没有明确的彻底反抗家庭的动作,我那大家长式的父亲,我现在想起他身体都会怕的发抖,”西里亚科眸子垂下,“他对我来说明明那么权威,可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否认我的性取向,于是我就想,我才是那个正确的。”
“没有办法实践的正确,”莎多琳禁不住插嘴道,“又有什么意义!”
“知道自己是正确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莎多琳,负罪感是最容易杀死自己的东西,”西里亚科说,眼里微微放空,他曾有过一段厌恶自身到想死的时期,“而在知道之后,还要不断深化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