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的酒液一次次冲刷着食道和胃壁,那股烧灼感越来越强,后劲如同暗流汹涌,开始冲击着他的神经。
但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眼神清亮,甚至还能在喝酒的间隙,偶尔点评一句明阳的木材优势或是物流规划。
这份定力,让围着他的几个老板心里越发没底!
刘爱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知道陆江河的酒量深浅,这样喝下去绝对要出事。
眼看又一个老板端着酒杯上前,她连忙抢上一步,端起自己的酒杯:“王总,陆县长今天确实喝了不少,这杯我替他,也算是我代表明阳招商团队敬您一杯!”
那王总愣了一下,看向周天雄。周天雄面无表情,没说话。
陆江河看了刘爱璐一眼,没阻止,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也好,女士优先。”
刘爱璐这才松了口气,硬着头皮干了那杯酒。
饶是她有些酒量,也被这高度白酒呛得咳嗽了几声,脸颊绯红。
有了刘爱璐挡了这一杯,其他人也不好再步步紧逼。
再说那茅台,一瓶已经快要见底,这玩意儿可不便宜,谁也不想真当水喝。
周天雄看火候也差不多了,终于开口:“好了好了,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陆老弟海量,各位老板的心意也到了。下午我这边还有个会,咱们改天再聚。”
这话一出,众人如蒙大赦,纷纷附和。
一场暗流涌动的酒局,终于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宣告结束。
……
回去的出租车里,气氛有些沉闷。
陆江河靠在后座,闭着眼睛,面色虽然泛红,但看起来还算平静。
刘爱璐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但看到他似乎在休息,又把话咽了回去。
车子平稳地停在他们下榻的旅馆门口。
就在刘爱璐付钱的功夫,车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陆江河几乎是踉跄着冲下车,脚步虚浮地奔到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墙角,“哇”的一声,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中午吃下去的东西混杂着辛辣的酒液,一股脑地喷涌而出,狼狈不堪。
他双手撑着膝盖,整个身体因为剧烈的干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