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问她都说了些什么,沈文静却先开了口。
她看着陆江河,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遇到麻烦了?”
这三个字轻轻柔柔,却勾起了陆江河心底的那点烦闷。
他闻言,反而松了口气,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醉酒带来的肌肉酸痛感让他微微咧嘴。
下一秒,他身体自然而然地向下一滑,脑袋就稳稳地枕在了沈文静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大腿上。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馨香,像是有安神的效果,萦绕在鼻尖。
奇怪的是,这香气似乎真有奇效,让他那因为酒精和思虑过度而阵阵发胀的太阳穴,都舒缓了不少。
“算不上麻烦,”他懒洋洋地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流露的疲惫,“充其量,有点棘手罢了。”
沈文静没有立刻接话。
只是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微凉,轻轻地按在他的两侧太阳穴上。
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指腹温润,缓慢而有节奏地揉动着,驱散着他脑中的昏沉。
陆江河舒服地“嗯”了一声,像只被顺毛捋舒服了的大猫,眼睛眯得更紧了。
“你啊,”沈文静的声音带着嗔怪,却更多的是心疼,“总是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她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没停,继续不疾不徐地替他按摩。
“我看羊城这事儿,还真急不得。”
这话倒是让陆江河来了兴趣。
他原本只是随口抱怨一句棘手,没想到沈文静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和看法。
他微微睁开一条眼缝,从下往上,正好能看到她柔和的下颌线条和专注的眼神。
虽然还赖在她腿上没起来,但那双眼睛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
“哦?怎么说?”
陆江河问道。
沈文静一边继续轻柔地按压着他的穴位,一边条理清晰地娓娓道来:
“你想啊,咱们国家加入世贸组织也有好几年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