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常茂很是不悦的瞥了姚广孝一眼。
只不过碍于蓝玉在场,他也不好发作,只得带着姚广孝朝昭狱走去。
说到底,他心中自然是不愿将审问褚子衿交给姚广孝。
毕竟如此一来岂不是说他常茂无能,连个犯人都审问不清。
待行至昭狱门口,常茂看向姚广孝再次说道:“姚大人,欺瞒朝廷、劫掠军粮,无论哪一个都是诛九族的死罪。”
“任谁都不会轻易认罪。”
“此时你前去审问,又能问出些什么。”
“烦请郑国公让在下一试。”
见姚广孝心意已定,常茂虽是不愿,但还是将姚广孝、蓝玉二人领进了昭狱。
当看到褚子衿的瞬间,姚广孝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此刻眼前的褚子衿浑身是血,后背两侧的琵琶骨更是被勾镰嵌入,而勾镰延伸出来的锁链系在木架上,维持着整个人身子的直立。
至于胸膛、手臂上的伤口,一个个更是触目惊心。
而对于常茂方才所言,姚广孝自然也是认同。
明知是诛九族的大罪,寻常人自然不会轻易招供。
可眼下的褚子衿已然是生不如死,对他来说,招供才是唯一一个能将他从无尽折磨中解脱出来的不二法门。
所以姚广孝更愿意相信不是褚子衿不愿招供,乃是他当真无可招认。
“褚三掌柜。”
“嗯?”
听到声音,褚子衿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透过浸血发丝看向姚广孝。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嗯。”
和常茂不同,姚广孝第一时间倒是没有断言褚子衿乃是狡辩。
反而默认他被冤枉的事实,继续问道:“三掌柜口称冤枉,可同船随你抵达河南的,的确是前次失途的军粮。”
“本官也并非执意要让三掌柜供认军粮失途乃你劫掠。”
“本官也只是想查明白此事而已。”
“这”
见褚子衿眼神微滞,隐隐有些动摇。
姚广孝趁热打铁,继续追问道:“烦请三掌柜如实说明,那些粮食是谁让你带往河南。”
“又是何人授意,